那个老太婆虽说是给她包扎,但是除了一把剪刀,还有一罐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根本看不见纱布酒精之类的。
她又回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一幕。那道影子就出现在楼梯上方。既像余晖又不像余晖,她想不出这一切都是谁安排的?
正当她要起身,老太婆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里面都是一些包扎伤口用的东西。
“阿姨,你贵姓?”
“叫我兰姨就行。我在这儿开店有二十年了。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吗?”老妇人将一块纱布盖在她额头出血的地方。
“兰姨,你这儿洗手间在哪儿啊,我想方便一下。”翟丽丽没空理会她的问题。
“穿过过道直走到头左转就是。”兰姨收拾好东西,指了指身边昏暗的过道。
翟丽丽走出房间,才发现原来她身处屋子的最里端。
过道被一方布帘隔成了两个空间,能通行的那条道只有一人宽的距离,她听见布帘里似乎有电视的声音。她悄悄拉开一角,里面窄小的单人床上竟躺着个人,那人浑身都裹在被窝里,面对着电视,背对着她。
翟丽丽一转身,胳膊肘不小心碰掉了身后立柜上的一个木瓢。她急忙从地上捡起来放回了原位,“不好意思。”她连连朝帘子里的人抱歉。那人却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这时,兰姨听见响动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没关系,他听不见。”她说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翟丽丽小心拉上帘子,头也不回匆忙走到过道尽头去找洗手间。
过道的尽头,一道卷闸门紧紧拉着。她躲在黑暗中匆匆扭了扭门锁。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