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到底是要做一个被恼恨的教育者,还是举着情商高的大旗,得过且过任由她发展下去呢。
她才十三岁,正是塑造的时候。
美岚起身帮淙淙收拾东西,她的老师对淙淙道歉:“对不起,我们误会你了。”
淙淙太紧张以至于神情是慌乱的,她只是僵硬地给老师鞠躬,然后回头看美岚。
那目光很复杂,难堪里夹杂着感激。
回去的车里她们谁都没有说话,淙淙发现车去的方向不是他们小区,她也不敢问,跟着美岚下车。美岚指着一栋楼,说:“你知道吗?去年一个小孩从那栋楼二十五层丢下来一瓶牛奶,砸死了一个躺在婴儿车里正睡的孩子。”
淙淙没想到她带自己来是说这个。她想了想,承认说:“我不该把琴从楼上丢下去。”
“是,”美岚说:“他做的事情已经违法,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告诉老师和爸爸,发泄也可以,摔琴的话就是赔偿,可如果你想也不想丢下去,我认为这是错的。”
淙淙低着头。
美岚又说:“其实这是我的错。”
淙淙的眼睛偷偷翻上来看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检讨自己。
“我嫁给你爸爸以后,总是担心你伤心生气,这两年你想怎么着怎么着,从没有责备你。所以你做任何事情都不再想后果,是不是?”美岚的声音从没有这么严肃。淙淙在她面前打了个寒颤。
“以后不会了。”她斩钉截铁说:“以后你做错了事,我会说你骂你甚至也可能会惩罚你,当然我会尽量忍住不打你。”
她停下来等淙淙消化她的意思。淙淙好久才说:“我妈没有打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