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地面干净,金叔又出来锻炼了,依然是步履蹒跚的模样,手里拄着他那根黑色拐棍,远处的雪景映着近处的老人,显得沉重。
“金叔,又出来锻炼啦?”我出了门,看到金叔已经开始锻炼。
“天气好,出来走走,我的赶紧好起来,嘿嘿”金叔憨厚的笑了,回应着我。说罢,又一圈一圈的走动开来,他走的很慢很慢,看上去随时会摔倒。可是他又走的很稳很稳,牢牢地握着拐棍,彷佛握着康复的希望。
“儿子,儿子啊”忽然一声叫喊打破了步行街的宁静。
我抬眼看去,一个身影高大的....老...老人。他一个步子一个步子的挪动着,手臂和金叔一样,打着弯。腿和金叔一样,迈不开。佝偻着背,向这个方向喊着。
这是谁?喊谁儿子呢?我心生好奇。等到老人走近了,我才看清,他头上戴着黑色又古朴的南瓜帽,从上到下的一身是中山装。苍老的脸上挂着乱糟糟的白胡子,眼光溷浊,最让我难以忽视的是侧脸上的血渍,格外明显。
金叔听到声音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老人。
“爸,你来干嘛?你不是在我大哥那儿吗?”
两个半身不遂的病人,看向彼此,他们是父子!
“艾呀,你大哥他不管我了,我只能到你这儿了!”老人苍老的脸上写满无奈。
“前一段时间,你大哥还要把我推出家门的,这脸上也是你大哥打的,儿子啊,没法活了我”老人一边说一边哇哇大哭。
“爸,你别哭啊,你怎么也成这半身不遂了?”金叔拄着拐棍有些站不住,他动了动脚步问到。
“你大哥那次要把我推出门不是,我这本来就得过中风好不容易好了的,他那一推,是要我死啊!儿子,我起来以后,那病它又犯了,我就这样了,和你一样了。儿子,你得管我啊,没人管我,我就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