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仍无动于衷地“病”在床上,也不出来打个照面。我心里暗恨她不讲礼貌,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我赔着笑脸迎接三个姐姐,谁知她们一点也不买我的账,既不拿正眼看我一眼,对我主动送上去的热情问候也是爱理不理的。她们大大咧咧地一字儿排开在客厅里坐了,然后三姐在大姐、二姐的暗示下,先唱起了黑脸。
她将惊慌失措的小保姆叫到跟前,像审犯人似的,从人家祖宗三代审起。可怜的小保姆哪见过这阵势,从头至尾全身像筛糠似的,哪敢有半点隐瞒,问啥就回答啥,甚至连一些与提问毫无关联的事也和盘托出。审的结果,人家自然是根深、杆正、苗红,三个姐姐这才舒了一口气儿。我心里好不得意,看吧,我又没做什么错事,人家小保姆照顾得我儿子好好的,你们来鸡蛋里挑什么骨头?迷人的保姆,三个姐姐防我出轨像防贼一样!
然而,三个姐姐又去房间里跟我的妻亲亲热热地咬了一阵耳朵,最后三位姐姐一起出来,置我于不顾地做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小保姆不要了,另请老妇人。理由是“不炒掉她,我们不放心”。我完全没有发言权的情况下,小保姆便卷了铺盖行李,走了。迷人的保姆,三个姐姐防我出轨像防贼一样!
太没把我当人看了吧?!我只觉得自己的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和威信在三个姐姐和小保姆面前丧失殆尽。我第一次在三个姐姐面前发了脾气。迷人的保姆,三个姐姐防我出轨像防贼一样!
我摔碎了一个茶杯子,踢翻了一把椅子,河东狮吼般地嚷:“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实话,虽然我对那个可爱、漂亮的小保姆,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冒犯念头,虽然她照顾得我的儿子好好的,儿子也特喜欢她,我确实有点舍不得辞了人家,但我发脾气主要还是因为姐姐们太强势,而妻子也学会了利用她们的强势来“欺负”我。肯定是她那晚几个电话惹来今天的事,她是想借姐姐的风,治我那莫须有的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