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他又来了,仍是单身一人,要了一盘大杂绘,几乎没有动筷。我站在里间一直未曾露面,他一直期待的身子时不时地轻动一下,然而一再地失望后,在上班之时终于离去。我伤情地任由雾气一次次地蒙上眼睛。我想我是该离开了,离开有可能让我陷入的不可自拔的一段情缘,里面遍体鳞伤,自尊全无。在尚不想言爱尚不能理智的感情低靡时段,可心里又是那么隐隐地不忍不甘和刺痛。
第三天中午,他又来了,仍是独自一人,正在电脑前帮老板整帐的我躲闪不及了。客气地礼节地问候,然后拿出菜单。“蚂蚁上树。”他看都未曾的看一眼说。我示意服务员,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近距离接触。我能记住自己心跳的次数和他注视我时的深意。
“你在这儿工作?”
“失业了,在这儿帮忙打杂。”
“什么专业?”
我自轻自贱的心里占了上风,以沉默表示对他的回答。
他坐在餐桌能清楚看到我的一举一动,我也一目了然他的举止。我们就这样悄然对望着,对望成一条河,一座山,一条天南海北的高速路。背道而行地飞驰而过,相遇过吗?是,又永远陌路般的不是,只留一抹深痕在红尘深处,再见,似曾相识又不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