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后,似乎一切有了新的变化,作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生活必需品,爸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杂志,那一页他似乎看了很久很久,面前的茶几上是一杯早就冷掉的铁观音,他不断的打着哈欠,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去睡觉,那双在白天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闭着,显出疲惫的样子。妈妈的手中不断的变化着姿态,她在打一件毛衣,偶尔抬头看看另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想去送一杯水给里面的人,终究还是忍住没进去打扰那个刚刚无缘无故发过火的人,那个鲜艳的颜色在她的眼前跳跃着,刺激着她困倦的神经,月光透进窗户柔软地洒满整个客厅。早上被厨房传来的鸡蛋羹的香味熏得在被窝里直流口水,但还是不愿意起,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厨房那些清脆的餐具碰撞声,似乎是故意轻柔的动作,像是一首美妙的交响乐,遥远而平淡的传到心田,幸福在华灯初上的傍晚和微凉的清晨停留在身边人的默默关爱和守候。
渐渐的,像是每一个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步入一个尴尬的年纪,有了一段单纯的感情,淡淡的很美好,没有家长的那些蔑视和批判的情节,只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个走进阳光中的背影,停住脚步微微笑,那些小女生的心思似乎很幼稚,没有别人描述的浪漫情节,没有在青葱往事中的魂牵梦萦,也没有家长们幻想的大逆不道。谁没有这样一段经历呢,仿佛是沉睡在深海的贝壳,悄悄的,呼吸中一张一合。再回头看过去的日子,想起曾经的天真和傻气,想起那个让自己一时念念不忘的名字,有种久违了的暖暖幸福。席慕容说:“初恋,是一首朦胧诗,不留余韵,就失去了应有的醇甜。”挥挥手和那些握不住的流沙般过去的感觉说:你们还好么?惯性的回忆,是成熟与青涩的幸福感。开始离开家去学校住宿,开始会有恐惧和抵触的情绪,不一样的口音总是会给沟通带来一点困难,想念原先的同学和生活的环境,无声的起床洗漱,默默的在晚自习后回到宿舍,生疏问候陌生的面孔,半夜被噩梦惊醒发现枕巾湿了一大片。莫名的心悸,想回家的感觉在心里潮起潮落,回来后却总是想起一起生活了一个月的人们,他们的笑容和奇怪的话语以及每一个瞬间。再次回去后已经熟络起来,撤掉蚊帐时似乎也扯掉了内心的隔膜,在夜晚时五个人的窃窃私语,聊起班里每一个搞笑的情节,倾诉生活的得意与失意。如此时光,一点点在她们的陪伴下走过,她说:“我一直觉得好朋友要三个人以上,像这样可以为另外的几个个人拍照,被拍的人不孤单拍照的人看着她们就会很幸福,也可以留住那些曾经遗憾抓不到的阳光。”伤心时,有整个怀抱让人哭泣,默契,是此刻的代名词,幸福在一间小屋里,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