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我有意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每天早起和刘慧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在家里的时候我也尽量避免和姨妈二人单独相处。
好在姨妈的瑜伽动作日渐规范标准,也不需要我帮扶。小号也没再主动和姨妈说话,而姨妈可能觉得少了一个烦她的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希望用这样的行动来减少对姨妈的冲动和爱慕之情,但事与愿违,越是这样我对姨妈的思念就强烈。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的某天,姨妈接到老家来电,姨父早上打太极的时候忽然晕倒,被人送去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有可能是癌症,还有待确诊。
让我们速速回江西。
这一下可把我们急坏了,刘慧表示我们三人立即返回江西老家看她父亲,被姨妈阻止,说她挺个大肚子不方便,快年底了公司事情也多,让我和刘慧两人待在北京,她一个人先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刘慧想着姨妈一个人回去不太放心,再加上如今这么大个事作为子女不回去说不过去,最后思忖再三让我和姨妈回去,毕竟她的肚子太大确实不适合旅途奔波。
因为买不到近两天的机票,我们只得急急忙忙的买了当晚的火车卧铺。
火车上,姨妈坐在过道的座位上,心急如焚,我自知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便躺在下铺玩手机。
玩着玩着,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厢内的灯光已经暗下来,其他人都还在熟睡中,我感受到被子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异常暖和,仿佛要暖和到心里。
我看了看手机,显示凌晨三点钟,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姨妈还坐在刚才那个位置上。姨妈看着窗外,听到我这边伸懒腰的声音,转过头来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姨妈的眼睛里反光,我意识到她在哭泣,不由的心疼,坐起来穿上鞋子披上衣服走到姨妈身边,说:“姨妈,怎么了。”
姨妈别过头继续看着窗外,说:“姨妈没事,你继续睡吧。”但她哽咽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说实话,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以前刘慧哭也是如此,让我手足无措,我觉得一个男人让女人流泪,是一件很失败的事,刘慧如此,姨妈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