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门槛上爬出来一个人,来人穿着被水浸湿的深红色嫁衣,猛地一抬头,苍白的脸色配上鲜红的唇色,还有那诡异的微笑......
“韩颂之!!!救命啊!!!”
池矜月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怀里的薯片被这么一震,全都从袋子里弹出来,滚落在沙发上。
她随手拿起一块,猛地砸向银幕,心脏不受控制地拼命跳动着,池矜月感觉马上就会心率过快而亡。
韩颂之瞥了眼池矜月,很快便收回视线。
他看着沙发上散落的薯片微微皱了皱眉,可唇边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很快池矜月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一片薯片被压得咔擦一声,光荣阵亡了。
顺便,她发现了手心里的纸巾。
她往韩颂之的方向看去。
男人单手支着脑袋,黑发细碎垂在额前,眼瞳极黑,昏黄灯光下仿若有星河流转。
“你看这个逻辑不通啊,”池矜月强硬地要为自己挽回颜面:“你说为啥要穿着湿掉的嫁衣回这个屋子啊,我看导演就是为了吓人而吓人。”
其实,她光顾着害怕了,根本没看进去多少剧情。
她在赌。
赌韩颂之也没认真看。
毕竟就在三分钟之前,韩颂之刚去接了一通客户电话。
“是么,”韩颂之双腿交叠着,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里,淡淡开口:
“湿掉的嫁衣是因为新娘被人逼着跳河,而且不是她回了屋子,是她的魂魄回了屋子,回屋子是因为这里怨念最重,她要吸取怨念去报复村里的人。”
逻辑通畅,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他,刚刚,不是还接了个客户电话么?!
为什么!
还可以记得这么清楚!
“我无语了,”池矜月果断转移话题:“你看得这么认真你去替我帮林沐看片吧。”
她虽然干着经纪人的行当,但也偶尔抢抢宣传的饭碗,比如说替林沐看看他拍好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