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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陈景秀身后,她目睹路过的人对她投去或同情,或怀疑的目光。
如坐针毡的跟在他身后走到顶楼,谢微雨终于忍不住了:“陈总助,什么事情非得来这里说啊,我新来的,才三天,公司里的人我都不熟……”
她的脑袋差点撞到停下来的陈景秀身上:
“你以为我是想盘问你啊,就你这样文弱弱又皱巴巴的小姑娘,怀疑你踩只蚂蚁都要哭出来。”
“蚂蚁做错了什么。”
“那你也没做错什么,怕什么。”陈景秀把助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举着自己打着绷带的手,“昨天晚上下班晚,路过我家门口那条阴沟路,不知道哪个孙子缺德偷井盖,我啪一下掉进去,两眼一黑,你猜怎么着,万幸我发现自己还活着,就是他大爷的,我右手断了。”
陈景秀说相声一样,把谢微雨忐忑了一路的心情化解了,他指了指总裁室正对着的办公室,他的位置旁边多了个明显是新增的办公桌:
“听说女生心细一点,我就想着从你们部门抓个人帮我打下手,等我右手能干活了,你再回去。”
原来是当总助理临时文秘,谢微雨放宽心了。
助理办公室和总裁办公室一墙之隔,装修和他们的办公区天差地别,被大面积灰白冷色调充斥着的冷硬风装修看起来有点冷清,办公气氛严肃到仿佛说话都得小上几分贝。
陈景秀带着她到办公区走了一遍,又交给她一些简单的工作,之后便低着头去忙自己的工作了。那之后小半天,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和陈景秀两个人办公,偶尔陈景秀出去接电话,里面便安静的只能听到打字声。
她开始怀念戴春桃嗑瓜子的咔擦声了。
后来,隐约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扭头过去看,正瞧见外面走进来几个人,领头那人穿一件挺括干净的白色衬衫,步伐如风,许是觉得被束缚的感觉不太舒服,他微抬下颌,将脖子上的黑色领带扯开一些,一边走,一边和助理吩咐:
“今年下半年的目标就定它,这是我们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