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回神,视线再次落到那昂贵的羊脂玉杯上,她咬了咬下唇,略微抬眼看他:“昨晚..”
若是她继续说,陆君尧不会打断她,于是在她停顿的功夫,陆君尧回答:“是我去接的你。”他没有再往面前的杯子里续茶,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一些,他问:“怎么喝那么多的酒?”
她以前从未在外面喝过酒,即便是去“勿忘我”也都是喝饮料,而且昨天是周日,这也是陆君尧在知道她和丁商玥约定的地点后没有多问的原因。
这些年,在社交方面,他的确有些约束她。
大概是因为她高三的时候被丁商宇带去酒吧那次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那次之后,一向好脾气的他对她下了命令,二十岁之前不可以再去酒吧。
可今年,她24岁了,再有一个多月,她便25了。
这些年,他像个家长一样,约束着她的行为,给她指了一条直路,所有弯弯绕绕可能会让她迷失的分叉小路,都被他堵上了。
而她,也从未叛逆过,总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乖巧的不像话。
原本看着他的孟鹃在听见他的发问后便垂下了眼,大概是乖巧惯了,她松开咬住的下唇,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认错:“下次不会了。”
他问她原因,她跟他保证。
落在她低垂的脸上的视线收回,陆君尧垂头一笑,从昨天开始,她好像,真的有点怕他了。
其实他以前也对她“凶”过,起码比今天要凶一点,可她总是在承认错误后笑着央他可不可以不生气。
可刚刚那句“下次不会了”之后没有再多坠一句让他不要生气之类的话。
所以,她在英国的这半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要如何过问她离开的这半年,之前还想着自己该放手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手里的线刚要一松,她就好像要飞走了。
可陆君尧是个不把情绪外露的一个人,他想知道,而你又不愿让他知道的事,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