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眼神怎么了?以后你要是放火把森林烧了,我是不是还得笑着夸你火点的不错?”
因为体弱多病,谢繁星自小就被大人们特别关照,性子养的骄纵,完全没有半点谢家男人的风骨。她这个做姐姐的都快要愁死了:
“我干不出放火烧森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那天我是第一次打群架,认错了人,下次绝对不打了。”
“你还想有下次?”谢微雨脸色铁青,吃进去的蛋糕都变了味。
“没有下次了,我不打了,一辈子都不打了。”
谢繁星就只打过那么一次群架,结果还因为打错人闹了乌龙,回去后被两个发小笑了几天,还被小叔关禁闭,手掌心都打麻了,他还伸出手给她看:“你看,小叔打的,他明明知道我还要写作业,偏偏要打我的手。”
“行,下次我让他打你屁股,打开花为止。”
反正以后他绝不犯了,谢繁星也不和她贫嘴,他挪到她身侧,时不时问她找工作累不累,回浦城还习不习惯。
弟弟什么个性,做姐姐的还能摸不透吗,她把刀叉往盘子上一放,抬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通常他极其殷勤时,不是考了低分让她和小叔沟通,就是游戏账号要充值,需要用她的身份验证。
“其实那天去机场接你,我就想和你提了,”谢繁星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小叔托人在美国找了个专治声带的医生,他看了我的病历,说可以治。”
谢繁星是早产儿,自幼体弱多病。半岁时育儿箱就是家,不仅仅如此,他的声带还存在天生的肥大,随着年龄增长,变成了如今这副粗矿沙哑的姥姥音。
家人们听习惯了倒还好,但谢微雨知道他内心有诸多顾虑和自卑,不敢结交新朋友,也不敢出去扩展社交圈,尤其后期,每次动过手术发现嗓音并没有改变,他就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自闭,越来越少在外人面前说话,哪怕是像今天这种请亲姐姐吃饭,也要订个包间。
怪病难医,久了就会心生执念,他总盼着嗓子能好。
原来他是即将飞往美国,和她告别的,她想说些鼓励他的话,谢繁星却趁此机会翻出自己的iPad,和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