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送走了苏遇,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她想到后天的考试,想到这两个月和苏遇相处的点滴,又想到家教费用应该足够苏遇解决他们家的燃眉之急。
“啊啊啊啊啊啊——”她把自己埋进沙发的靠背枕,觉得都快要崩溃了,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考前焦虑症。
到了第二天晚上,夏星河发现在她通往零班道路上最大的敌人不是英语也不是数学,而是——痛经,因为压力太大,她的生理期足足提前了一周。
从初潮那时候开始,痛经的问题就一直困扰着夏星河,严重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还伴着头晕呕吐,这么些年来,她拜访了很多医生,中药西药都吃过了,问题只得到了缓解,并没有得到根除,每次的疼痛程度有多大完全是一个随机事件。
“妈,我明天要没希望了。”夏星河在李颖怀里哭的抽抽嗒嗒。
“没事的啊,咱们吃点布洛芬,在考场上咱们注意力被考试分散了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我家宝贝最勇敢了。”李颖轻声安抚道,“考不上零班也没什么的,天塌下来还有爸爸妈妈给你顶着,你尽力就好。”
高三生们第二天并没有去原班级报道的环节,而是现场看考场去考试,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即使见到原来班上的同学,大家也只是点头示意,大部分人都没有心情聊天。
家里准备好了红糖姜茶,让夏星河用保温杯温着,她吃了早餐和止疼药,贴好暖宝宝,就出发去学校了。
很巧的是,夏星河所在的考场有不少原来班级的同学,包括林玲和苏遇。
夏星河的考场座位就在苏遇的斜前方,她进教室之后跟苏遇挥了挥手就算是打招呼了,之后便一直趴在桌子上保存体力,如果说她以前每次见着苏遇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那么她现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第一天和第二天的上午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经过两个月的学习,事实证明夏星河的数学和物理确实有了质的飞跃,数学是宋平出的卷子,他的风格夏星河已经很熟悉了,很多解题技巧是苏遇反复强调过的,她写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数学虽然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她还是没有写完,但是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物理的答题速度也提升了很多。
变故发生在第二天下午的英语考试,刚刚开始考试的时候夏星河的感觉还好,随着时间的流逝,痛感逐渐加剧,到了最后写作文的时候,夏星河的手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