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春节喜庆的烟火。
透过窗户,入目是对面一整栋楼的万家烟火。
似乎有人在包饺子,下酒酿圆子,明明春节还没有到,节日的喜庆气氛却从一家的厨房里飘到了另一家的饭桌上。
恍惚间,刹那里,女人安详又苍白的面容在脑海里乍现。
然后随着外面的烟火“嘭”的一声在脑海里炸开细细碎碎的剧痛,啃噬着脑细胞里为数不多的多巴胺和血清素。
于是,密密麻麻的全是疼痛和压抑。
白色的素净的白布盖住了她最后一点念想和快乐,于是当眼泪又在她毫无知觉中流下来时,她竟然头一次没了去压抑它的兴趣。
随便吧。
她翻了个身,不再去看那白得像死人样的天花板。
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无声的哭起来。
软弱死了啊你安树答,别哭了行么?
这世上没人比你更糟糕更软弱了。
“咚咚咚”
敲门声。
“嘭”
又是一阵烟花炸开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里,外面的烟火光照进来。
碎了一地的精彩。
“我困了,不想吃饭。”
她清楚的听到门边的人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是她爸。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涌了出来。
窗户没有关严实,北风从窗缝里漏进来,整个房间遍体生寒。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对面的楼里,温馨和谐的每一个家。
平静的呼吸。
烟火到这时已经开始到了高.潮,一簇接着一簇的在渐暗的天际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