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到了喉口,又逐字改成了别的:“绝没有下次,顾意。”
他接过顾意手中的袋子,又说:“你的梦想是你自己的,不要总是莫名其妙地带上我。”
顾意咬着唇,被他这话讲得有些难过。她为什么总是带上他?他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吗?
那还不是因为……她喜欢他!
顾意瘪嘴,趁他换衣服的时候,在走廊里踱步。短短几分钟,她脑子里想了好多东西,心里有个天平,两段分别是:再也不要喜欢薛倦了、还是好喜欢薛倦。
指针来来回回地,最后还是把自己说服,倾斜向了,还是好喜欢薛倦。
那已经是她喜欢薛倦的第六年,人生才长达十七年,薛倦这两个人就占了快三分之一,哪那么容易说放下就能放下。
薛倦打开门,一身服帖合身的黑色西装,衬得人矜贵清俊。
“你自己看吧。”他没好气说。
顾意思绪被拉回来,食指勾着,撑在下巴上琢磨打量薛倦,“感觉挺好的呀。”
她笑眼弯弯,嘴角上扬。
“嗯……不过感觉腋下这里好像太紧了,不太施展得开,还有腰侧,走线好像歪了点……”
“啊,阿倦果然最好啦。”顾意最后又笑眯眯地歪头撒娇。
薛倦垂下眼睫与嘴角,冷笑了声。
他那时候只觉得这是一段孽缘,早知道不该善心大发,在那天背她去医务室,就此被缠上。
有时候真的觉得她很烦,烦人到难以忍受。
不经他的同意进他的房间,不经他的同意给叫他阿倦,即便说过没可能还是一直追着他跑……
那时候学校里时常有人打趣,说薛倦是故意的。因为顾意的谐音,故意。
那天校运会顾意跟着薛倦跑一千米比赛,结果摔了一跤。明明就是她自己要跟着的,他明明就说过,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