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行了?”
他气馁道:“行了行了我会了,你种菜去。”
托他的福,我种了一下午的菜都喝到了新鲜的水。有人力在,我在另一块李大哥开垦过的松土地上撒上白菜种子,这一片浇水自然也是郁盛的活儿。
我半死不活地坐在田垄上休息时,看到他汗湿了后背,密密的汗珠贴住了衬衫,而那双白色球鞋也沾满了湿润的泥土。“喂,你要不要喝水!”
他累得直起身:“有水吗?早说我就不喝井水了!”
我对他无语至极,回去接了一大杯纯净水送到他跟前:“你当我家穷得连水都喝不起吗?”
“倒也不是,”他接过水杯笑说,“你家井水看着挺甜的,就尝了几口。”
等他仰面咕咚咕咚大口喝完,我说:“浇好了赶紧回家去,我姐姐也快回来了。”
“那我见她一面再走。”
“别。”
我不想让李毅良和他碰面,因为不好向他解释他们的关系,但我说的理由是:“不能让她知道我支使你干活。”
“哦。”他点点头。
把最后一点浇透,他去井边洗了把脸。临近傍晚,夕阳又给了他光泽,显得他额前湿润的发梢都是熠熠生辉的,五一劳动节,劳动最光荣,说的就是我们吧。我看他艰难地洗去鞋边的泥土,那生疏的动作怕是把鞋子里面也淋了个通湿。实在看不下去了,我给他找了块干抹布,对着他的鞋子一顿搓。
“哎,我自己来。”他想从我手里夺去抹布。
没等他说完,他的鞋面已经被吸干,我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洗过鞋?”
我问的简直是个白痴问题,他怎么可能洗过?
他没有回答我。
“明天早上去学校,我来带你一起,开车去。”临走之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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