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件极为头疼的事。
可怎么能……随便迁怒于她呢?
沈棠初刚好站在那片微光里,衬得那张脸连同修长的颈项一片皎洁。
小姑娘眼角发红,委屈到想哭,可还是咬着唇,用力到像要咬破新鲜小巧的浆果。
她挺直腰背,可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
明明生了张最乖的脸。
却簌簌发抖着强装倔强。
她不知道,对于心情坏到极点的男人来说,一片纯白能给生出多可怕的破坏欲。
傅柏凛承认那一刻他很卑劣。
他捏了捏眉心,垂眸道:“过来。”
沈棠初犹豫了几秒,然后慢吞吞挪过去。
她不擅长发脾气。
保持沉默是她最大的倔强。
傅柏凛半天也没吭声,手里的烟倒是蓄了长长一截烟灰,看得沈棠初强迫症要发作。
他却在这时开口:“明知道自己脚受伤不久,还要深夜游泳,差点淹死,这是你第一个错误。”
沈棠初:“……”
“第二个错误——”他的眼神微黯,仿佛带着钩子,沿着她的脚踝寸寸往上,然后露出个有些冷漠,又很轻佻的笑,拿烟的手碰了碰洁白睡袍的下摆。
“谁教你大晚上穿成这样来一个男人的房间?就这么放心我?”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下。
沈棠初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倒在他身边。
大脑一片空白。
傅柏凛迅速翻身,一手按住她,另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面目一片冰冷。
沈棠初睁大眼睛,茫然地盯着头顶的男人,小声道:“可是,你是我未婚夫啊。”
小羊羔送入狼口仍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