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泽转过身来找蒲冬借课堂笔记抄时愣了一下,问,“大哥,你这是烧了?”
蒲冬拍掉了他的手皱着眉头说,“别乱翻我的桌子。”
谢心泽无语,“嗬,和着动你桌子跟动你老婆一样,你这人毛病真是多。”
蒲冬坐了下来从上面抽出了随堂笔记递给他,说,“刚上完课你就忘了,你也有脸说我毛病多。”
谢心泽委屈,“我这不忘了才找你借一下吗?”
蒲冬嫌弃说,“要写快写,下节课我还要用。”
谢心泽翻了翻,几个男生的笔记其实真差不多很远,再好的也就是蒲冬这样的按每一课时每一课时的来记,不像他想到哪儿记到哪儿,经常混着两堂课不同科目的笔记在同一页上。
但他最近却发现蒲冬的笔记写的越来越精致了。
对,精致。
虽然这位哥们一直追求于完美,但也不至于连一个课堂笔记都追求完美到了这一地步了吧?
谢心泽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果然学神的境界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拟的。
上课铃声一如既往的响起,老师
依旧站在讲台上授课,窗外树上的蝉依旧滋儿哇啦的叫了一片,空气中偶尔有盛开的栀子花的清香飘了进来。
很是清香,很是好闻,很是甘甜。
温蔓是在午休后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小纸条的,那个小纸条正压在一本还未有拆封过的典藏版书籍下。
是那本她曾经在图书馆想借的中英双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蒲冬写着,“在书店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想到你很喜欢的样子就买了送给你,一起加油吧。”
抬头望过去的时候,看着蒲冬正坐在座位上转着笔,前面的谢心泽正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挂着一条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他说着话。
谢心泽说,“周五去网咖开黑不?正好差一个人。”
蒲冬说,“不去。”
谢心泽头疼,“你这天天沉浸在题海的世界里就特么不怕溺死?离考试还远着呢,总得找些乐子放松放松。”
蒲冬说,“我这就在放松。”
谢心泽问,“真不去啊?”
蒲冬说“不去。”
谢心泽转过头对那一边的江哲说,“行,你赢了。”
江哲吹了一个口哨,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江哲说,“好兄弟,今天的卫生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