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住半个多月时间,她努力不去想起他,刻意忘却他的气息,他的隽颜,他的存在感,差不多都完全放下来了。今晚他却又出现。
……她还是悸动。
余琅易接过唐鹭的包包在左手上提着,虽然缺了一根小指,乍看去不是那么明显。但他的手指生得清劲修长,让人莫名想起钢琴和乐器,唐鹭感觉挺惋惜。
她下意识想牵住他的手,太唐突了,彼时尚且各是各。她又打住念头。
余琅易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机械表,精钢的金色表壳,表带有年代感。唐鹭不懂表,只猜着应该不是寻常品。虽然他平时偶尔也在耳上扎个银色耳钉,看起来几分倜傥痞气,但他的身上就这么一个日常饰物,无有其他。
等到熟识了之后,唐鹭才从老猫那里知道,他在码头当打手之前,曾在一个钟表行干过半年多学徒。那钟表行专门给人修名表的,老板因为涉及走-私表而被抓了,钟表行关门,他就没干下去。
难怪时常有瞥见他对着电脑看表看机械,原来是对此感兴趣。
唐鹭后面送了个墨玉的吊坠给余琅易,是极简单的一粒长珠型坠子,吊坠细绳是唐鹭亲手编织的。却也不便宜,在一个玉石行做事的旧同事那买,一粒珠子就要一千多块,还给的是员工价。
叫余琅易戴,起先余琅易不戴,感觉挂了脖子以后就被唐鹭圈住了。
“你成天虚头巴脑给我整什么,这狗圈子?”
唐鹭就想要他戴,想让他身上有自己的东西,拉着他去到镜子前一照,问好不好看。他的颈线清劲,喉结明朗,余琅易攥着珠子瞅瞅,后面便都戴住了。
反正对唐鹭,基本上这女人不出格不过分,他就都漠然无置喙。
*
话说回这会儿,两人往巷子回去,唐鹭便问道:“余琅易,那天菜市场你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那天菜市,他面无表情擦身而过,高挑悠慢地消失在铁门口,似乎对身后浑然不觉。
可除了这,唐鹭想不起还有什么理由使他找来。
余琅易顿住步子,低醇嗓音:“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好好走路。”单眼皮下锐利的眸子,看着她,刮了刮脸蛋。
然后知道有别人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