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叫美丽的上海姑娘在上海纺织工学院上学时搭上了马里在该校学习的留学生凯塔。那黑人对她说自己是部长的儿子,在首都巴马科有房有车,开始了对X美丽的追求。美丽自己没有学历,能嫁给大学生,又是高干子弟,能出国过有房有车的好日子,是求之不得的事,很快就与凯塔坠入了爱河。相识了一个月,就谈婚论嫁了。美丽的父母和家人看到美丽执意要嫁给黑人,出于不了解非洲人,极力地反对,找到有关部门要求阻止这段婚姻。但美丽铁了心要嫁凯塔,没有亲人到场和祝福,他们在马里驻华使馆举办了婚礼。马里《太阳报》以通栏标题——《冲破阻力》报导了这段婚事。随后,凯塔毕业,带着美丽回到了马里。谎言是总有一天要穿帮的,到了巴马科,美丽才知道被骗了。凯塔的家在农村,根本就不是什么部长的公子,更谈不上有房有车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想回上海的家己不可能了。肚里已经怀上人家的孩子,护照己被男人收走,嫁为人妇,生米煮成熟饭了。离首都300多公里的塞古镇有我国援建的纺织厂,同时援建了职工宿舍。凯塔借钱买了辆旧摩托车,将美丽载到那里。自己在纺织厂上了班,住在职工宿舍里。美丽操起了老本行,对着纺织厂卖油炸的小吃。4个月后,一条小生命来到了世界上,是个男孩。美丽从中国带来一个小姐妹,嫁给了凯塔的同学,也住到了纺织厂。为防逃回中国,护照也被丈夫的家人拿走。
有一天,在使馆的院中碰到了美丽,看的出来她过的不好。面容憔悴,头发零乱,被打的遍体鳞伤。她向我们哭诉了嫁给黑人的种种不幸——他丈夫下班就去跳舞,喝酒,对她和孩子不管不问,工资半个月不到就花完,找她要钱,不给就下狠手打。她要求使馆帮她买机票回国。我们只能劝她,婚姻是自己选择的。你己是人家的合法妻子,手上又没有护照,也没离婚,使馆不好办。劝她还是先回去,想法将护照要出来。我去纺织厂检查工作时,顺便去看了她和凯塔的家。一开门,一股黑人狐臭味混杂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熏一跟斗。一间12平米左右的宿舍,房正中间挂下一只没有灯罩的15瓦灯泡,屋内昏暗。一张旧木头双人床就是全部家当,床四角绑着4根歪七扭八的木棍,挑着蚊帐。非洲每年死于疟疾的人,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有200多万人,蚊子是传播工具。防疟第一要防蚊。锅碗瓢勺摆了一地。什么家用电器也没有。就这样的一个家,男人还整天在外寻欢作乐,不顾老婆孩,这种日子哪天是个头啊?看到这一切,真的很心酸,就是嫁给一个中国的农民,再穷也穷不到这份上。这就是女人爱虚荣和不成熟所付出的沉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