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的时候，妻子叫住我说：“我跟子言说了，中午我们陪他吃饭。”末了又说：“不论怎样，儿子总归是亲生的。”说完她给我一个背影，瘦小，背挺得直直，打湿了的头发披在肩头。
因为与雨灵的事情曝光，我与妻子已近半月没有说话。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可是……该死的北京。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家庭，可是有些事情的出现，好像并非我能左右，比如婚姻的平淡，比如雨灵的出现，比如妻子的倔强，还比如我夹杂其中两头不讨好的尴尬。
我把椅背放下来，外面本来是汽笛声震天的，现在已经缓和了很多，也许大家已疲惫。
我也疲惫。在单位我要碰见雨灵，在家我要碰见妻子，雨灵娇俏，言语中却时不时透露一种信息，似乎在埋怨我：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为什么迟迟不离婚?以至于现在看见她我就害怕;而妻子，义无反顾地与我分居，拒绝讨论任何关于我们之间何去何从的问题。
11点半的时候，妻子来了电话，却是子言的声音：“爸爸，我跟妈妈在等你。”我说堵车，让他们先吃。他却说：“妈妈说要等你一起吃……”那边突然挂断，好像是妻子夺过了电话。我无言。
12点，我已经饥肠辘辘，早上出门并未吃早饭，现在，车厢里惟一一瓶矿泉水也已经喝光。电话又响，同样是子言，我让他把电话给妻子，我说：“你跟子言先吃吧，今天估计要堵到下午去了。”她说好，转而又问我：“你现在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