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看的出她和父亲都很有兴致,他们关上门在卧室里嬉笑,然后又听到小姨时大时小似乎快乐的呻吟,我一方面感到好奇,另一方面又感到心烦意乱。
我16岁了,小姨来我家也整整一年了,我和姐姐也渐渐从母亲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姐姐也常和小姨有说有笑,象一对好朋友,但有一天,父亲铁青着脸,朝小姨大发雷霆,他把一封信摔在小姨面前,任小姨百般申辩,也无济于事。事后,我在姐姐的房间里发现一封写给小姨的匿名草稿,也就明白了事情的根源。
从此,小姨沉默了很多,有时她会整整一个晚上在房间弹琴,她弹琴的样子,很静,很美,很孤独。让我常常想起一副油画。父亲工厂的规模扩大了,应酬也多了,他常常喝的烂醉回来,喷着酒气大喊小姨的名字,小姨会急急忙忙离开琴房,给他去倒水,打扫他的呕吐物,我无法容忍的是那次他们敞着门,父亲象一个野兽,把小姨按在沙发上,撕去她的衣服,啃她的胸,撞击她的身体,他起伏的臀部制造的只是他个人的欢悦,小姨流着泪,穿上睡衣,那一刻,我的血液直冲脑门。
从此,我抹不去每个晚上的幻觉,第一次见到裸体的女人,竟然是我的小姨。我开始嫉妒我的父亲,暗嘲笑他的秃发,微驮的背,他凭什么要拥有这些?
小姨仍然习惯在晚上弹琴,她说宇飞你也可以练练,练练手指,休息休息大脑。
“我试试”。
我坐在她身边看她灵活的指尖,她把我的手按在键盘上指导我,我的心直跳,不知所措。她说慢慢练练就好了,她起身去拿果汁,衣裙带过一阵馨香,我傻傻地停留在刚才温暖柔软的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