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训话的声音,歇斯底里,让人不寒而栗。在这样一个生死存亡之际,一个人,白白断送了一份价值上亿的广告合作合同。正如广州早已被媒体惨无人道的妖魔化一般,此时,似乎也有人,正在妖魔化这样一个年轻的公司,妖魔化妩媚的公司董事长,黄惠惠。
早在外商赵老板来粤之前,黄惠惠就早已三令五申,“不惜动用任何代价,采用一切手段,甚至不道德手段,来取得这次广告投资的合作权!”黄惠惠对公司的感情没有人能够理解。这是她亡夫留下来的遗产。是他们共同奋斗的结晶。唯一的爱情遗物。所以,她不容许公司毁在她的手里,也绝无法接受公司因为缺少资金而最终破产或给吞并的厄运。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时候,凭空杀出来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搞得和赵老板打起来?还上了公安局,你怎么搞的!”黄惠惠在办公室里抑止不住心头怒火,如同一个泼妇一般的蛮横。
站在她跟前答话的人,是她最宠信、最喜欢的助手,甚至是她唯一的朋友:张萌。张萌的年龄和黄惠惠差不多,但是据说早年曾在风月场中打滚过,所以练就了一身的媚功,虽然已过30,却更有女性成熟迷人的气息,凡夫俗子,无人能挡。她之所以会成为她最亲密的助手,她们之间另有一段故事。后面会提到。而此时,她的面前俨然早已不是那个推心置腹、楚楚可怜的黄惠惠了。她凶狠如妖魔。张萌说话时,自始至终低着头,似乎怕她看见她委屈躲闪的眼神。
“昨晚我和赵老板约好在一家KTV包厢敲定最后的合作。我知道这个合同关系到我们公司的命,如果拿不下,公司就毁了。所以我真的好用心的在讨好着那个老色魔,任由她双手在我身上乱摸,乱掐,我还得满脸堆笑的说着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后来,我提了好几次签订合同的事,他借口说合同放在酒店,要我和他一起回去拿。我知道他就是一混蛋,想和我上床,但是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也不是没和男人上床过,就当是给鬼再压了一回。于是我就答应了他,和他一起搂抱着走出去……”黄惠惠听着张萌近乎哭泣的声音,心头的怒火也渐渐被打消了一半。唉,同样是女人,何况张萌是如此尽心尽力的在为自己做事,才受了莫大的冤屈。
张萌低着头,继续讲下去:“就在我们要上车的时候,突然从斜里跑出来了一个人,一把就把姓赵的推倒在地,然后用脚狠狠的往他心口踢。这时候姓赵的司机才赶忙下车,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国富。后来保安和110也过来了,我们就都给带到了公安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的,我真的没告诉过他。黄总,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把整个投资计划给搞砸的……”张萌已经泣不成声了。黄惠惠听完张萌的诉说,早已发不出火。都是女人,何苦还为难女人。黄惠惠摆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我很累,你让其他人今天别来打扰我。”
张萌点了点头,始终不敢抬头望一下。她慢慢的走了出去,顺手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
黄惠惠虽然已经30有5了,而且儿子也已经上了初三了。但是因为天生丽质,以及保养得很好,至今依然是肌肤滑嫩,胸脯挺拔,成熟中更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妩媚之功。可惜,偏偏是如此世间少有的女子,却要忍受15年的寡妇生活。叫恶人虎视眈眈,叫善人心有不忍啊。
如果丈夫还在的话,怎么会让她一个人沦落这般田地。她想念她的老公,但是她却不敢回忆。有些遭遇是不仅仅用刻骨铭心一词就能表达的。她没有人可以诉说,打落了牙齿,也只能狠心让自己往肚子里头吞下。她觉得她应该哭,但是15年前发生的那幕惨无人道,早已让她的泪腺为之枯竭了。为今之计,是到底如何挽救这样一个濒临崩溃的局面,是退缩,往后一步,放弃了公司,求得己全;或是,就拼它一次石破天惊。就拼它他一次,对不起亡夫,牺牲了这15年来从不得有男人近得她身的娇躯。
虽然才35岁,但是她已经看破了一切了。男人说到底,还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在她的妩媚之下,不晃动自以为是的命根子。她觉得无所谓了。身体在15年前既然已不纯净,又岂怕再染尘埃。15年的远离男人,并不是为了死守一个什么所谓的道德、贞洁,只是厌恶,从心里,从心里最深最恨的地方瞧不起男人,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委屈在肮脏的男人阴茎中。那白色的污垢沉淀,如秋天枯死的落叶,早已失去了生命,却还自以为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