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空悠蓝,美丽的日子里我流着眼泪离开了生活和学习了四年的学校连同那懵懵懂懂的情愫。又辗转了一个月,来到一座遥远而又据说是充满希望的城市——北京。
我以为这里满满的是机会,只要你伸手就可得。却原来不是。
绝望的要放弃的时候,投出去的简历终于得到回音,被录取到一家环境公司做行政秘书。办公室在22层,临窗坐着,窗外汽鸣声声,传上来虽微弱,却总是搅乱思绪。阳台上大片大片的绿萝。
帅气却浑身散发着冷气不容接近严肃的不得了的上司乐天在隔了两个隔断的前方用审视的目光环顾着办公室各个角落。大家背地里叫他“大马”。
素素在博上写道:日子如同在浮灰上写字,谁不是染得满手尘土。我深有同感,虽涉世不深,却已把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
当所有的新奇变得平淡,所有的陌生变得熟识,尘埃落定了,日子开始像穿在身上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了然无趣的只剩一种颜色时,于是我无时无刻不再渴望着爱情的光芒将我照耀并渲染上夺目的色彩。
偶有天对着镜子浅唱低吟、自我陶醉,才发觉稳定了、心宽得本瘦削的身子开始呈现横向发展趋势,沮丧得拉长了脸给好朋友电话,她建议说,去健身吧。我想反正需要鲜活的原素注入进来,就答应了。
趁着健身房打折的机会我和好朋友在公司附近办了张年卡,做好充分的准备与减肥来一场无声的战争。
下班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可以回家脱下绷得紧紧的工作套服换上宽松舒服的运动衫站在跑步机上或是卖力跳健美操时大肆挥甩着汉水,我傻笑着以为甩下去的汉水就是身体上多余的脂肪。
那天好朋友说健美操室来了位帅的不得了的男教,所以兴奋的我下了班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早早就守到健身房门口,结果好朋友打电话说有事儿,去不了。我到点儿就悻悻然的一个人进去了,刚去了,看到健身房已是排了好几排的美女,只好站在后排,叹了口气,心想:看来新老师魅力真是不浅呢。惦起脚尖看着传说中的帅哥,没办法,人多我个子小,把高跟鞋惦了再惦,终于看到,“咔”鞋跟掉了,不看还好,看了受惊过度,鞋跟都被吓掉了。
定定神,天哪,原来是我一直对他都有好感的那个“大马”。这时音乐响起,没办法,脱了鞋光着脚板跟着大队混了起来,可是眼睛不听使唤的老想盯着“大马”,别看平时那么一板一眼的人竟然跳起女生操来还有模有样的。
正想着乐呵着,音乐竟然嘎然而止,可是由于惯性身体还在运行着,结果整齐的队伍就我一人在后面乱转,“大马”适时的拍了拍手,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还没从尴尬中反应过来,“大马”大步流星穿过美女如云的人群,走到我跟前,弯腰拿起我的鞋子,夹着我就走了出去。
走出健身房的门口,我拍打着他结实的背说:大马,你干什么呀?放下我啊。他不理会我,仍旧走着。走到一辆黑色的小车前,开了车门,把我和鞋子塞了进去,然后他走到另一个门,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