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贾谊的《过秦论》
原文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译文
秦始皇于是又命令蒙恬在北方修筑长城,守卫边境,使匈奴退却七百多里;胡人不敢向下到南边来放牧,勇士不敢拉弓射箭来报仇。
始皇残暴与否,网络众说纷纭。悠悠众口,然莫衷于一是。闲来无事,遂捡只言而应些许片语也。
或有言曰“秦统天下,马踏六国,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此谓始皇帝之一暴也”。吾曰“东周势弱,诸侯争相问鼎,故有春秋五霸,继生战国七雄,各国操戈不止,五百载战而未休,百姓流离失所,妇孺卧塌难安,兵士悬首待毙。而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地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以战而促统。若统战谓之暴,则汉灭楚军于垓下,隋兵围于建康,皆乃暴也。
或有言曰"秦筑长城,是有无数孟姜女之流,此为始皇之二暴也”。吾曰:“秦昭襄王、赵武灵王、燕昭王皆筑长城以拒胡,历朝历代皆戍边修葺亦未有止。何以独言始皇之暴邪?始皇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修长城者何人?适治狱吏不直者也。如不砌长城,胡马南下亡魂多,复怪当年秦始皇?
或有言曰:"焚书坑儒,此为始皇之三暴也”。吾曰:"焚书坑儒乃分二事。战国诸子论战,百家争鸣,道法儒兵墨阴阳等各有己见,然秦之国本乃法家之道也。天下初定,诸子仍以本派之说扰乱时局,焚书乃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也。后世独尊儒术,亦莫此道,秦尊法而汉崇儒耳。坑儒者,术士也。始皇闻(侯生、卢生)亡,乃大怒曰:“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悉召文学方术士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练以求奇药。今闻韩众去不报,徐巿等费以巨万计,终不得药,徒奸利相告日闻。卢生等吾尊赐之甚厚,今乃诽谤我,以重吾不德也。诸生在咸阳者,吾使人廉问,或为訞言以乱黔首。”此方术士虽收恩赏,不思报答而传始皇之恶言,此乃坑儒之原由也,封建朝代,欺君本为大罪,赐死乃为常事,然若此为暴政,其他帝王亦是难逃。
”
网络云者众多,莫得一一回应。然始皇若暴,何以得“卫人吕不韦,楚人李斯、隗林,魏人尉缭,韩国郑国等名士相助?始皇若暴,何以手握重兵王翦蒙骜一族恩宠数代?吾言暴者乃二世胡亥,非始皇帝也。若公子扶苏上位,天下得安,何人敢借秦二世而亡而谤祖龙?借扶苏之言“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诸生皆诵法孔子,始皇罪之,而暴名始传儒生之口,儒生之书也。